手指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可我還是咬着牙,牢牢抓着那枚同心結不肯放開。
“诶喲,當真是母子情深呢。”
謝伊禾盯着自己新做的美甲陰陽怪氣。
“可惜,現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常常見不了面,真讓人遺憾诶。”
她彎下腰,笑眯眯地擡起我的下巴:
“姜心月,你高高在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一個枕頭,一個王八,輕輕松松要了你們母子倆的命啊?”
謝伊禾緊緊盯着我的雙眼:
“其實我壓根就沒有懷孕,那層一直籠罩在你頭頂上的陰霾,是假的~”
自從謝伊禾的“孩子”流産以後,紀南州就時不時遷怒于我們母子倆。
不是叫我在四十度的天氣來回步走跑十趟公司送文件。
就是叫兒子在嚴冬之中隻穿着單衣上學下學,還美其名曰“苦其心志”。
最後要不是我及時發現,紀南州差點把兒子送到馬戲團裡。
可現在卻忽然告訴我,這一切都隻是謝伊禾做的一個拙劣無比的局。
我們原本不應該承受這樣的痛苦。
一瞬間,我雙眼猩紅。
用力抽出手,直腰對準臉扇了她好幾個巴掌。
紀南州聽到動靜趕來的時候,她的臉已經被我打成了豬頭。
拉開我也無濟于事。
“你瘋了!”
他看到我手裡緊緊攥着的同心結,難以置信地拔高了聲調:
“你就為了這種破玩意兒,動手打了小禾?”
我心中的痛快一瞬間消失了個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