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誰,換你麼黎赫。别以為我不曉得你的心思,你不就是不想讓時安搶走你的風頭麼!」
「醒酒藥我已經給他吃下了,這手術你必須全力輔佐他完成,知不知道!」
心頭積攢的怒火越攢越多,我徹底繃不住,咬牙質問。
「你知不知道現在躺在病床上等着急救的是——」
「滴滴滴!」
幾聲急促的電話鈴打斷了我的話,溫姝怡頗為不耐地接下電話。
「都說了我現在很忙啊媽,有什麼晚點再說!」
說完急匆匆挂掉電話。
她毫不留情丢下一句「這手術,必須成功。」
随後踩着高跟鞋離去。
時間不等人,我隻能邊換上手術服,邊快速和周時安說着手術的注意事項。
他大約酒沒醒個徹底,說話還有點大舌頭。
「行了别啰嗦,就這點事反複說,我難道不知道麼!」
說着強硬将我擠開,先行進了手術室。
一開始還算順利,直到需要将原先的心髒膜瓣切除的環節。
周時安找了幾次都找不到血管,急的脾氣也跟着上來,沖着一旁的護士大吼。
「給我擦汗啊,沒長眼麼!」
護士被他吼得眼眶都有些紅,我及時遞上止血鉗,沉聲道。
「動作要快,血壓有點下降了。」
明明是正常的提醒,周時安卻像是被踩了腳般,沖我怒聲嘶吼。
「我踏馬知道,你再給我廢話就滾出去!」
不料手上拿着的手術刀伴随着他的動作直接劃破了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