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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争吵。

病房門被踹開,婆婆如狼似虎地掃視一圈。

她吃人的眼神鎖定我,撲上來鬼哭狼嚎。

“殺千刀的表子,你騙得我好苦啊!你嫁到我家,我把你當姑奶奶一樣供着,你倒好!趁我兒子出差,在外偷野男人來打胎啊!”

我身上還難受,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被她連扇兩巴掌。

腦瓜子疼得嗡嗡響,心髒也不受控制狂跳。

她這幅樣子熟悉得讓我渾身戰栗。

她一定收到了池言死訊,知道酒店那邊開出天價賠償,想将我踢出局!

奈何我和池言有結婚證,我就是第一受益人。

婆婆爬上病床,被看不下去的路人攔住。

“你肯定誤會了,這姑娘多好啊,為了給你們家生孩子,幾萬塊的工作說不幹就不幹,檢查出孩子有缺憾,怕你們擔心,自己一個人來醫院做手術!”

婆婆根本沒料到會有人幫我,又驚又怒:“你們都被她騙了!跟我回去,住在這裡還要花我兒子的錢!”

她被拖拽雙手,便鉚足勁騰空伸腿踹我。

刁蠻潑辣,得理不饒人的形象,讓其他人有更多遐想的空間,也會更心疼我的遭遇。

早在她來之前,我就學着她平常和池言告狀的姿态,添油加醋說了我在家怎麼被他們磋磨。

“媽,你這麼看不上我,就讓池言帶着離婚協議過來吧,我簽字,我淨身出戶還不行嗎?”

池言沒法來。

可我的态度松動,讓她覺得趕走我輕而易舉。

陳春花最近忙着找學法的親戚,她想要全部遺産,還有在住的那套房。

可惜那些都是夫妻共同财産,她頂多拿走三分之一。

婚前的池言一窮二白,我陪他住了幾年翻身都困難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