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瞳孔驟然收縮到極緻，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三個名字。
時間仿佛凝固了。
「林曉娟，你的第一任妻子，車禍。」
我的聲音像冰錐，一字一頓鑿進這死寂的空氣裡。
「王雪，第二任，煤氣中毒。李梅，第三任，被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砸死」
「現在，輪到我了，對嗎？」
「蘇晚。300萬。陳先生，你的價碼，倒是越來越高了。」
「不…不是…你胡說！你僞造的！」
他咆哮起來，眼神卻慌亂地四處飄移，不敢再看屏幕。
「她們…她們都是意外！意外！警察都認定了！你他媽敢污蔑我？」
「意外？」
我冷笑一聲，指尖在觸摸闆上滑動，點開另一個文件夾。
「那這些呢？」
屏幕上彈出幾張模糊卻極具沖擊力的照片。
第一張，一輛明顯被動過手腳的舊車刹車油管特寫。
第二張，一個老舊熱水器，排氣口被毛巾堵塞。
第三張，一棟居民樓外牆上，幾盆搖搖欲墜的花盆，而其中一盆下方的固定支架，有明顯的人為鋸斷痕迹！
這些照片，是我在理賠記錄和新聞碎片裡一點點挖掘出來的。
它們其實沒法說明什麼，但突然砸向老公，足以擊潰一個人的心理防線。
「刹車油管被人為磨損漏油，熱水器排氣口被堵死，花盆支架被提前鋸斷老公，你管這叫意外？」
我盯着他，聲音不高，卻帶着穿透骨髓的寒意。
「還是說，你覺得警察沒查出來的意外，就不是你幹的了？」
他像被無形的重錘狠狠擊中，身體晃了晃，臉色由慘白轉為死灰。
眼神裡最後一絲僥幸徹底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