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我小力一點。”
“不痛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痛算什麼。”
我噗嗤一笑,覺得蘇井逞強的樣子甚是可愛。
“你在嘲笑我嗎?覺得我很弱,那樣被欺負,不算男子漢大丈夫?”
我搖搖頭,解釋道:“你獨自忍受傷痛,不叫大人擔心,就是男子漢大丈夫。”
昏暗的燭光下,蘇井眸光微動。
有了這一次契機,蘇井和我熟絡了起來。
下一次出門,他叫上了我。
小混混們埋伏在巷子拐角處,一露頭就被我死死擒住,每人喜提一個頭鼓包。
三番幾次下來,他們也不敢欺負蘇井,還暗自給我們取了花名。
我叫鐵羅刹,蘇井叫蟬衣書生。
次日,我一夜未眠。
内心的怨氣無處發洩,唯一想到的洩怨方式便是殺豬。
天蒙蒙亮,我殺完豬後依舊去豬肉鋪開檔。
所有人都反對我殺豬,隻因我是官宦的妻子,不應抛頭露面,更何況是屠婦。
但豬已經殺了,不賣對不起豬。
賣完這頭豬,收拾店鋪,關門大吉。
我一邊砍豬,一邊哭,全然沒有意識到檔鋪前站了一個人。
一道如良玉般柔和的話語響起:“哭得淚眼朦胧,卻不擾手上功夫。”
我吓得一驚,擡頭擦幹眼淚。
那人面如冠玉,氣度非凡,雖衣冠質樸但氣質與市井格格不入。
我看得呆了,半晌,我問他:“這位公子,要買多少斤豬肉?”
“肉鋪的夥計起碼兩人以上,小姐一人開檔,可忙得過來?”
看他模樣不似會買肉的人,莫非是來找茬的?
我把屠刀砍到砧闆上,道:
“本小姐屠豬技術稱第二,這條街沒人敢稱第一,自然忙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