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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井執起我的手,我默默地看着他,不語。
暴雨越下越猛,蘇井的手心傳來冰涼,如握着一塊千年冰錐。
“娘子,我錯了。”
“我忘了,從前的你一直是那麼的骁勇善戰。我不應該束縛你的天性,讓你去學什麼女德女紅。”
“如今你雖立下了戰功,但仍然是我的娘子。在甯國府住了那麼久,于情不合與理不容。”
“現下與我回去,我既往不咎。你仍然可以好好當你的團練使”
還未等蘇井說完,我便甩開他冰冷的手。
蘇井沒有忘記我的天性,隻是當下未給他帶來利益。
此刻我有了價值,他又将一切都想起來了。
就如同年幼時,我幫他趕走那些欺負他的混混一樣。
我從懷裡拿出那一紙休書,嗤笑道:
“既往不咎?表哥,你拿什麼身份跟我說既往不咎?”
“這可是你親自簽名畫押的休書,另一份,好好躺在你書桌的抽屜裡!”
“對了,自我失蹤後。表哥是否再也沒寫過情書,沒拉開過書房放情書的抽屜了?”
一道驚雷劈過,蘇井的臉被雷光照得煞白,他一個踉跄倒地。
他顫抖着解釋道:“我娶怡夢是因為你失蹤了,迫于子嗣傳承壓力”
甯決持着一把傘,來到我身側。
他輕聲道:“我來接你回去,休書珍貴,小心被雨淋濕。”
蘇井嘴唇顫抖:“是是他?原來,你早就喜歡上了他?”
我怕蘇井冷死在了甯國公府,派小厮将他送了回去。
蘇井回家後染上了急症風寒,告了十來天的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