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卓然察覺到這點，眉頭微微一皺。
他不是驚訝于這真氣護體的手段，而是驚訝于蘇塵的年紀。
那略帶稚嫩的相貌，真是好一個少年天才！
可惜
今夜就要死了！
莫名的，明卓然心中升起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就仿佛是将某種稀世寶物砸成碎片，那種摧毀美好的快感。
“蘇塵！”
明卓然的聲音裹挾着真氣，如重錘般轟穿雨幕，“你殺我師弟，罪不可赦，今日便用你的血為他祭奠！”
“張明浩死不足惜，你尋仇而已，吼這麼大聲作甚？”
蘇塵眼皮微擡，嘴角彎出一抹不屑的淡笑，“怎麼，你覺得你是來替天行道的嗎？”
“你和張明浩，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
“小小年紀倒是牙尖嘴利，本座倒是想看看，待打斷你全身骨骼時，你還能不能嘴硬？”
明卓然眼中閃過一抹冷色，仿佛散步般随意擡腳向前。
轟！
他拔劍的動作快如閃電，青色劍芒撕裂雨幕時發出刺耳的尖嘯，地面被犁出的溝壑中剛積滿雨水，又瞬間被真氣蒸騰成白色霧霭。
“風雷九式——第一式99雷吟！”
話音未落，一條真氣雷蟒從劍尖躍出。
轟！
這雷蟒足有成年人腰身粗細，鱗片上流動着液态的青色電光，咆哮着撲向蘇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