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骁将滿意的去找沈笠報道了,對日後的飛黃騰達充滿了信心。
望着院子裡偏遠角落裡那個牢籠裡的黃善,陳子鈞很有耐心的一邊喝着咖啡,一邊埋怨着徐洲的辦事效率太低了。
可他也不想想,人家至少得安排好餘傲,給餘顧之找好醫生之後,才能去跟竹笙打電話說明現在的情況。
直到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候,全骁将才跑來說有人拜訪。
人,來了!
女的極其妖娆,依舊一身的絲綢旗袍,長長的開叉,讓她在一步步中漏出白皙的長腿,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直到現在的陳子鈞才不得不感慨,這竹笙,嫁給黃善,真是一顆好白菜讓豬給拱了,一朵豔麗的滬上玫瑰插在了牛糞上。
竹笙背後跟着的是馮雍。
日後這滬上的地下皇帝,更是在淞滬會戰期間組織了七千的别動隊産于抗日戰争,一直都活躍在抗日的第一線,當得起一條好漢。
陳子鈞站起身來。
不是為了竹笙即将送來的數百萬的大洋,也不是為了一定能成立的碼頭工人互助公會,而是為了馮雍的一腔愛國熱血。
“竹夫人來了啊”
陳子鈞笑着說到,然後對着馮雍問到:“這位是”
竹笙很是禮貌的介紹着馮雍,說是黃善的結拜兄弟,漕幫的二當家雲雲。
陳子鈞一擺手對着門口的全骁将說到:“這是來找咱們大名鼎鼎的鎮江河黃善黃先生的,骁将啊,你去看看黃先生現在怎麼樣了,可别說咱們稅警總團招待得不夠好!”
全骁将剛剛已經嘗到了成為總團長大人心腹的甜頭。
從一個大頭兵到警衛連的警衛,先不說這一身的裝備以及身份的提高,光着軍饷也多了不少呢。
所以,這個時候陳子鈞的話,絕對比滿清皇帝的聖旨還要重要。
咱有的是什麼,那自然是一片忠誠之心。
咱付出的是什麼,那自然是全力以赴的奮鬥之心啊!
敬個禮,轉身就走了出去。
三人坐在陳子鈞的辦公室沙發上,在夕陽的照射下,不緊不慢的說着一些不痛不癢的話。似乎雙方都在拉扯,就看誰先挑破這層大家都想捅破的窗戶紙。
“砰砰砰”
“啊啊啊”
聲音錯落有緻,極有一種音樂的節奏感。
一聲“砰”,之後跟着一聲“啊”,很是有幾分西方大英帝國陸軍的鼓樂傳統味道。
不由得不說,這全骁将真是個人才啊!
這要快,能一秒六棍,這要慢,又慢的讓人心疼。
嗯,心疼的自然是他面前的竹笙和馮雍。
兩人都沒有跑到窗戶前看,因為不用看也知道被打的隻能是自家的黃善黃大督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