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鈞想了想才淡淡的說道:“滬上是整個東亞最大的港口和商業中心,也是全國最大的鴉片集散地,其中每一天批發零售出去的鴉片都能毒害成千上萬的人。”
“拔了這個長在華夏身體上的畸形膿包,是我輩義不容辭的責任。”
“孫先生您當年學醫,說學醫救不了華夏人,但我覺得至少學醫能救得了一部分華夏人的身體!”
“就如我當年學社會學,社會學也救不了腐敗的華夏社會,但我至少能努力的淨化出一片土地來種植希望!”
“孫先生,我們能做到哪一步不好說,可我們得去做啊!我們這代人的事,如果留給下一代人,那我們日後怎麼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他們的供奉!”
“希望才是最重要啊!”
孫先生也是聽得激情澎湃,恨不能要跟陳子鈞拜把子。
這個時候的宋女士和葉媛才知道,原來兩個人談論的竟然是禁煙。
這還是真是大事開小會,人少才能定調子啊!
“子鈞你這可是斷了太多人的财路,雖然你是有陳大帥做後盾,自己又有三萬多的部隊護身,但是這事也太危險了吧。”
宋女士很是擔憂的說道,然後想了想又說,“不如你現在先跟孫先生聯合,一起組建政黨,再拉攏各方勢力,通過國會選舉,孫先生當了大總統之後,再頒布全國的禁煙令,這不是你們北洋老帥還有現在的大總統徐世昌都做過的嘛。”
“這樣做,壓力會小點!”
壓力是小很多,但也會因為時間太長,而徹底流産。
尤其是孫先生,後世的陳子鈞可知道,他太依賴軍閥了,導緻了話語權一直都不高,直到去世,他很多治國策略理念也都是停在紙面上。
“夜長夢多啊,夫人!”
“遲則生變!”
陳子鈞朗聲說道,然後看了一眼四周的人,這才說道,“昨日在彙中飯店的時候我才忽然想起來,那裡曾經開過萬國禁煙大會,不如,由孫先生組織,再召開一次全國禁煙大會!”
“别人未必會實施的,這鴉片太賺錢了,多少個省的督軍府都靠着這個錢維持呢!”
孫先生隻是搖了搖頭,否定了陳子鈞的提議。
倒不是說他組織不起來這個會議,隻是他覺得沒有必要。雖然他現在也需要持續維護在華夏的影響力,但這種注定徒勞無功的事情,他還是不太想組織。
這大會,要花錢的啊!
他在海外華僑或者是個别其他國家機構那裡募集點資金不容易。
就這點資金他還要供給給自己扶植起來的粵軍司令陳龍的部隊,自己手裡能剩下支配的就更少了。
“孫先生,我有個觀點就是,做任何事情都不要指望别人,要做就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我要的目的不是他們做不做,我要的是我要去做的法理道統。”
“我要師出有名,才能壓制住滬上的一些嘈雜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