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你們家鎮山河繼續鎮着,如果不能,你們仨就都去黃浦江團聚!”
竹笙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聽旁邊什麼人的話語,片刻之後才說道,“回禀鈞少,不用半個月,給我們十天時間,十天就能辦好!”
“好!”
陳子鈞很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挂電話的時候補了一句,“我很喜歡你剛才的稱呼!”
剛才的稱呼?
竹笙一愣,才想起來,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把當年在青樓舞廳的習慣帶入進來,叫了一聲“鈞少”。
難道他是想
轉頭看向重傷之後,更加老态龍鐘的黃善,竹笙的心也不由的想起了老家的夜色中,潺潺流動的溪水,動聽的笛聲,還有那似有似無悠揚的歌聲
翌日!
陽光明媚,這讓長久處于秋雨連綿的滬上難得熱鬧。
前面兩輛摩托開路,中間一輛轎車,後面三輛坐滿士兵的卡車,浩浩蕩蕩的開進了閘北,也就是大家經常稱之為華界的地方。
上海,租界共有兩塊半,英美合并的國際公共租界和以法國人統治為主的法租界。至于那半塊便是所謂的華界,他獨立于松江府上海縣城以外,緊靠外國租界和黃浦江。算是華人自治的一個通商埠口。
葉家便住在這裡。
不是說沒有錢和渠道去租界住,隻是因為葉家要保持自己的風骨,所以才選擇了華界。
“賢侄别來無恙啊”
葉瑛站在門口迎接陳子鈞的到來,雖然說有點丢了葉家的面子,可現在哪裡還有保持這門親事體面?
要知道現在葉家在滬上的一切支出,訂婚後的陳子鈞一個月負擔近兩萬大洋呢。
陳子鈞隻是點點頭,走進葉家大院,隻是看到客廳裡坐着的葉媛,還有餘顧之的父親餘侞之後,他的臉色就一下子難看起來。
什麼意思?
我特麼過來跟葉家談婚事,你葉媛的野男人家也來湊熱鬧?
那好,既然你們敢冒頭,那就打!
你看我一個軍閥有沒有實力弄死你們就完事了。
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更何況我一個那麼大的軍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