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山兄,慚愧啊”
沙鎮鼎和劉振冠也是臉色有些難看,被小自己一輩的年輕人給訓成這樣,他們的老臉的确有點挂不住!
陳玉和卻是一抱拳,很是爽朗地笑道,“鎮鼎兄,資誠兄,要是你倆做這小子的活爹,我可就真認了啊!”
聽到這話,兩人更是慚愧,倒也沒有剛才的尴尬和不甘,反倒是心情舒平了很多,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也做得不對,損失過大等等。
但陳玉和卻一擺手,直接打斷兩人的解釋,而是直接來到陳子鈞的面前,陰着臉,朗聲喊道,“陳子鈞,立正!”
軍人的反應,讓陳子鈞聽到這個稱呼之後,立馬就站直,立正,目視前方。
陳玉和二話不說,直接就一個巴掌打過去,一腳踹了陳子鈞一個踉跄,看着他重新站好之後才陰沉着臉問道——
“打仗有犧牲嗎?”
“報告,有!”
“打仗臨陣逃脫者,當如何處置?”
“報告,依照軍法就地槍決!”
“那你還發誰家的火?沖誰發火?”
“嗯?長脾氣了還!”
陳玉和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緩和了一下才說,“這些人,當年就該死!東瀛圍攻威海衛軍港的時候,臨陣逃脫,甚至有很多還被俘。現在也就是仗着民國成立,混亂了許久,袁老帥當初又想着登基,這才赦免了他們的死罪!”
“已死之人,洗刷他們的恥辱,有何不可?”
“也就是老沙和資誠兄為人仁慈,要是老子,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我都得明正典刑地去槍斃喽,現在還給他們一個烈士英雄的稱号,還給他們撫恤金,算他們命好遇到了你這兩位活爹!”
說到這裡,陳玉和看了一眼沙鎮鼎和劉振冠,郎朗說到,“你兩位活爹為誰着想啊,還不是為你?”
“你覺得以這些人為根基組建起來的華夏海軍,他敢戰?你敢用?”
“而且,這次犧牲更加以悲壯為底,重新組建的華夏海軍也将哀兵必勝,心裡必然憋着一股子火氣。這樣一來,這隻海軍也必将快速成長,戰力也定然強橫!”
“你兩位活爹卻還要背着這個罵名活下去!”
“你該不該打?”
陳子鈞沒有說話,隻是走到沙鎮鼎和劉振冠面前,撲通跪下,沉聲說道,“兩位活爹,我錯了,對不起,請您二位一定要原諒我!”
沙鎮鼎這才連忙把陳子鈞拉起來,白眼瞪了一下陳玉和,也是溫和的又解釋,“這事主要怪我,我心軟,當年在馬尾船政學堂當老師留下的毛病,總想着治病救人懲前毖後,這事跟老劉沒有一點關系啊!”
“這也就是說說,從軍令執行上講,的确是我們錯了,你訓得也對,我倆接受!”
劉振冠隻是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主要還是因為從美利堅、英格蘭和德意志留學回來,我們怕你受那啥思想影響,下不去這手。這些人又都是資深海軍,老兵油子了,他們或許升不上去多高的軍官,但是他能影響整個海軍的風氣,這也是我們沒有開始就跟你彙報,是我倆有點倚老賣老了”
“那不應該嘛!”
陳玉和斬釘截鐵的說道,“你倆可是他活爹,你們不倚老賣老,賣啥,賣慘嘛?你倆也不會啊!”
陳子鈞也是急忙腆着臉的陪笑,“對對對,您倆位跟我爹一樣,就是我活爹,這老,該賣,該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