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會也防着我呢吧?”
面對陳玉和的疑問,陳子鈞沒有回答,他隻是離開了陳氏公館之後,對身邊的全骁将問了一聲關于浙滬一體化的事情。
畢竟,現在聯系緊密,保安團未雨綢缪,多多關注這方面的事情,總能防患于未然啊。
滬上,警察廳。
廳長辦公室裡,徐洲一臉的頹廢,胡子拉碴的,面前煙灰缸裡也滿是香煙頭,有的隻剩下煙屁股,有的卻隻是抽了一兩口,淩亂的堆滿了桌子的一角。
一切如舊,平靜,卻又不平靜。
徐洲知道自己組織人進行鴉片販賣,但他沒有當回事。
整個華夏,哪個軍閥不這般,多自己一個不多,少自己一個也不少。
再說了,别人都種植、販賣、走私什麼的,憑什麼自己守着滬上這個大金坑,不去運作一番呢?
至于禁煙——
誰敢禁他的煙?
他沒想到的是,真有這麼一個愣頭青,他真禁煙,不是拿來做名聲的,而是實實在在的禁煙,更是猶如犁庭掃穴,來得快,去得也快,卻猶如暴風雨一般,洗刷了整個滬上。
連列強的洋人都被自願地交出了販賣的鴉片。
他,作為鴉片販賣的一方人馬,竟然沒人來找自己,這不合理。
全骁将帶着他的保安團,恩,現在已經在陳子鈞的要求下,也換成了統一的黑色制服,猶如一股黑色的巨浪,淹沒了整個滬上警察廳。
這個人,最近大家都很熟悉了,保安團的全骁将,陳子鈞手下的得力幹将,手段陰狠毒辣,為人鐵面無私。
整個滬上警察廳都在他的淫威下瑟瑟發抖。
“徐廳長,你的事發了”
面對全骁将,徐洲這個時候反倒是平靜下來,緩緩的站起來,對着門口說到,“快請陳師長進來吧,我可是等了許久了!”
陳子鈞走了進來,坐在徐洲的對面。
可滿屋子的煙味讓陳子鈞的眉頭微微一皺。他抽煙,但這麼大的煙味,的确不太令人愉悅。
全骁将隻是看了一眼陳子鈞,便急忙走過去打開窗戶,然後有重新站在陳子鈞的身邊。
“陳将軍準備怎麼處理我?”
陳子鈞隻是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說到,“你是北京中央政府内務部的派來的人,于情于理我無權處置,但你幹的事又的确讓我很生氣。所以——”
“你要秘密處決我?”
從徐洲的角度來說,如果讓他處理的話,秘密處決肯定是最好的辦法,然後對外說自己因病去世,順便換成自己的人。
“我給曹铻曹司令一個面的,我也給曾建立警察巡警制度的趙總長一個面子,他下面就幾個正兒八經的警察傳人了,你好自為之吧”
“今晚的輪船你回北京也好,去江蘇也罷,多随你!”
“但我明天早上想在報紙上看到你的通電辭職下野的聲明。”
“你會讓我如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