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們保安團先升級為保安司令部,你先代管着,等過段時間,再給你升中校,如何?”
全骁将正想立正敬禮,發現是在大街上,便對着陳子鈞微微躬身,離開前,低聲說了一句,“我去安排人帶他們到保安司令部。”
“走吧!”
陳子鈞對着陳真說道,對這個青年,他還是很欣賞的,主要是一個男人對于成為武林高手的那種願望,見到這種大俠,有種說不出的心理作用。
雖然說人家陳真比自己還大,可不耽誤自己一副老氣橫秋的指點江山。
“陳真!”
忽然一個穿着白色綢緞,渾身帶着幾分頹廢氣息的消瘦男人出來,對着陳真說道,“你還真要去那個東瀛人啊,你把我們精武門置于何地,你把我父親的仇恨置于何地,那也是你師父”
“師兄!”
陳真很是認真地解釋,“師父的仇恨我自然會去報,但是光子是無辜的!”
“閉嘴!”
霍庭恩失望的看着陳真,很是難過的說道,“我看你就是沉迷女色,你今天要是借助我父親的名義去救那個東瀛人,你就不要再說自己是精武門的人,我父親是個英雄,死于東瀛人之手,我們丢不起這個人,也不可能忘記這個血海深仇!”
陳真呆呆的在那裡,看看陳子鈞一方,又看看自己師兄霍庭恩,最終還是對着霍庭恩說了一句,“抱歉!”
轉身便向着陳子鈞的背影追去。
陳子鈞倒是無所謂陳真來與不來,畢竟,這種大事,他的個人愛恨情仇并不重要,參與其中能潤滑一二,當然更好;如果沒有他,單憑山田光子和有吉明兩人,自己再通過滬上的各種關系網,未必不能聯系上東瀛國内,側面印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當然,如果真把自己惹急了,也未嘗就沒有所謂的報複手段,東瀛的二二六兵變未嘗不可以提前地嘗試一二。
畢竟現在的大正天皇可是病重,皇太子裕仁又還沒有正式監國,藩閥貴族的勢力雖然削弱卻也是實實在在影響東瀛每一個政治變動,而平民政黨的憲政路線又開始擡頭,并借助歐戰勝利的大勢所趨開始蔓延
這麼多的矛盾,随便找點,那些陸軍的馬鹿們哪一個不想着高呼“天誅”為天皇盡忠?而海軍的馬鹿又哪一個不想着能鎮壓陸軍為天皇盡忠呢?
軍種一換,亦然。
保安司令部,不大,很是低調,隻有三層的紅磚建築,但這就陳子鈞看了一眼,卻覺得此地易守難攻,要是在樓頂加上幾挺機關槍,不亞于當年一二八事變中東瀛人的那個憲兵司令部的堅固。
絲毫不在乎旁邊山田光子和陳真的久别重逢,陳子鈞隻是輕描淡寫地給東瀛駐滬總領事有吉明點上一顆香煙,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的抽了一口。
“你們的内閣首相原敬已經托人給我帶話了”
“要談和!”
有吉明也是苦笑了一下,才有點不相信的說道,“那些藩閥應該不會同意吧?他們恨不能借這個機會一口把滬上吞下!就像當年的朝鮮、遼甯半島、旅順,大連,青島一樣!”
陳子鈞也是點點頭,兩手一攤,沉聲說道,“你看,就你我都能明白的事,為什麼原敬首相還會托人給我這麼講呢?”
“除非是你們的原敬内閣徹底得到了天皇的支持,壓倒了藩閥貴族”
“但這顯然不可能!”
“久不問政事的天皇,怎們可能放在藩閥貴族的眼裡呢?”
“所以,他們這些軍部的馬鹿們到底想幹什麼呢?還請有吉明總領事閣下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