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們海軍跟我們說借兵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話!
我一個聯隊啊!
辣麼大一個聯隊,就這麼一上午的功夫,沒了?
你們見到沒?
就是那一千多頭豬放哪裡,讓她滬上軍陳子鈞的人抓,他也不可能這麼快的就被算抓完啊!
河合操内心依然氣炸了。
先不說跟加藤寬治中将率領的戰艦對轟的吳淞口要塞的重炮,單單就自己這個十一聯隊搶灘登陸攻擊時,對方冒出來的野戰炮、重機槍、輕機槍,這特麼就不是海軍馬鹿說的,就是一群晚清淮軍的翻版而已。
這特麼要是當年甲午戰争中淮軍的翻版,我真懷疑我們當年甲午是怎麼取得勝利的。
“不是還有一個第四聯隊和四個守備大隊,今晚發起夜襲,我就不信,我們東瀛帝國能戰勝露西亞,能戰勝德意志,卻要敗在一個個小小的滬上軍閥手裡!”
“這滬上才多大?”
加藤寬治中将用大拇指和食指夾在一起,隻漏出小小的一點縫隙,大聲說到,“彈丸之地,所有的部隊又都沒有參與過真正的戰争!”
“諸位,諸位,浜面又助少将閣下,河合操少将閣下,哪一個沒有參加過朝鮮戰争、參加過日露戰争,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将軍了,且能怕他陳子鈞一個乳臭未幹的黃口小兒?”
“一切為了皇國!”
“武運長久!”
“拜托了二位!”
加藤寬治這一九十度的鞠躬反倒是把浜面又助參謀長和河合操旅團長給搞得有些不好意思,甚至心裡都有點覺得自己不地道,诋毀人家東瀛帝國海軍,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河合操少将回到運輸船,望着對面的參謀長浜面又助少将,很是為難的說道,“這十一聯隊玉碎,咱們還怎麼向第十五旅團交代,又怎麼向關東軍司令長官立花小一郎大将交代啊?”
參謀長浜面又助少将也苦着臉,想了想才心一橫的說道,“那就隻有孤注一擲的那下滬上,咱們到時候脫離關東軍,駐紮滬上這個東方之珠,到時候相比師團長閣下會很喜歡二師團多個駐屯地!”
“可滬上不是”
“那又如何?”參謀長浜面又助少将眼中漏出惡狠狠的表情,想繼續說道。
“當年與晚清作戰,淮軍不是沒有精銳善戰之旅,可是到了晚上,一旦我軍進行突襲,進行貼身肉搏,他們沒有一個不潰敗的。”
“一隻沒有了信仰的部隊,隻為了升官發财的部隊,怎麼可能跟我東瀛帝國陸軍相提并論?”
“告訴第四聯隊的士兵,天皇再看着我們!”
河合操少将還是覺得心裡不踏實,想要說什麼,卻又覺得不太合适。
參謀長浜面又助少将的眼睛一瞥,便知道對方的想法,安耐住心裡的激動,依舊淡定的說道,“我知道河合操閣下馬上要晉升為中将,并調往第六師團任師團長,所以,我覺得此次夜襲,我願意帶隊前往”
河合操想了想,才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情深意切地說道,“我走後,必定向立花小一郎大将提議有你擔任第三旅團的旅團長!”
“阿裡嘎到——高在一媽絲!”
另一邊,長門号戰列艦上的舾裝長飯田延太郎少将作為一個馬上要退役的老帝國軍人,有些看不下去,猶猶豫豫地對着加藤寬治中将,試探地說道——
“中将閣下,您這不是讓關東軍第四聯隊去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