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語最先搶過手機，隻掃了一眼，一句“我糙”就爆了出來。
手機在三個女人手裡傳遞，每過一手，客廳裡的溫度就仿佛降下幾度。
喬妍希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決堤，她死死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嗚咽，那聲音太像一個徹底的失敗者。
“他們在慶祝。”
顧清芸的聲音響起，沒有起伏，打破客廳的氛圍。
“慶祝我們三個蠢貨，主動滾蛋，給他們騰出了位置。”
她的尾音帶上一絲自嘲的扭曲，比喬妍希壓抑的哭聲更讓人心頭發冷。
照片上那兩個人，笑得何其般配，何其刺眼。
“不。”顧清芸很快否定了自己，“他們在慶祝一個新時代的開幕——一個用我們的屍骨鋪成的紅毯。”
林詩語猛地站起來，煩躁地在客廳裡來回踱步，一腳踢翻了腳邊的垃圾桶，裡面的雜物滾了一地。
“欺人太甚！這對狗男女怎麼敢！”
嗡——
手機突兀的震動。
還是江煜發來的消息。
“清芸，你這麼厲害，如果說做公司的話，你一定會超過林澈的！”
林詩語也看到了短信内容，她直接興奮起來。
“清芸！幹他！”
喬妍希也擡起了那雙哭得通紅的眼睛，裡面再也沒有悲戚，隻剩下一種豁出去的狠勁。
顧清芸的視線終于從手機屏幕上移開，她看了一眼林詩語，又看了一眼喬妍希。
“他不是喜歡踩着我們往上爬嗎？”
她的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
“那就讓他試試，被墊腳石砸斷腿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