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裡那個人，眼角眉梢都挂着壓不住的笑意，嘴角咧着，蠢得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這股後勁兒，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上班。
助理小周抱着文件進來彙報工作，一擡頭，差點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把文件扔了。
他那個不苟言笑的老闆，此刻正對着電腦屏幕，露出一副怎麼說呢，像是地主家傻兒子一樣，春心蕩漾的笑容。
小周使勁眨了眨眼，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睡醒。
他清了清嗓子，試探着開口：“林總，上個季度的财務簡報。”
林澈“嗯”了一聲，視線黏在屏幕上，根本沒挪開。
小周按捺不住好奇心，悄悄往前湊了點，想看看究竟是什麼驚天動地的東西，能讓萬年冰山融化成這樣。
結果，屏幕上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航班動态查詢頁面。
“林總，您這是有什麼天大的喜事？”小周壯着膽子問。
“有嗎？”
林澈瞬間收斂表情，試圖恢複平日裡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可惜，不聽話的嘴角還是出賣了他，依舊固執地微微翹着。
小周膽子也是真大，直接打趣：“怎麼，看到林詩語她們處處碰壁的新聞，龍心大悅了？”
“不是她們。”
林澈擺了擺手，難得沒計較他的沒大沒小，反倒多說了一句，“以後這幾個人，不用再跟我提。隻要不給林氏添堵，随她們折騰。”
小周心裡咯噔一下，立馬應聲：“好的。”
他翻開文件，轉入正題：“林總，關于江煜的調查，進度非常慢。我們的人發現，很多線索都被人為抹掉了，背後有人在刻意清理痕迹。”
提到正事，林澈眼裡的笑意頃刻間褪得幹幹淨淨，又變回了那個銳利迫人的林總。
“不急，慢慢來。既然有人想藏，那就說明裡面有鬼。就是挖地三尺，也得給我把東西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