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這假慈悲!誰知道你又在耍什麼花樣!”顧清芸蠻不講理地喊道。
林澈徹底失去了所有耐心。
跟這個女人講道理,簡直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事。
“蠢貨。”
電話那頭,竟然傳來林澈極輕的笑。
顧清芸尖利的嗓音戛然而止。
“行,我是兇手。”林澈的語調陡然平靜,聽不出喜怒。
他問:“既然我是兇手,那你呢?唯一的目擊證人?”
“綁匪聯系你了嗎?開價多少?還是直接撕票?”
“你”顧清芸被他這番話堵得心口發悶。
“不說?”林澈的指尖在桌上輕叩,一下,又一下。
“也行,我替你說。”
他聲線驟冷。
“我現在就報警。江煜失蹤,我懷疑是綁架。”
“警察第一個要傳喚的人,就是你,顧清芸。”
“林澈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林澈的聲音裡沒有半點溫度。
“到時候,你最好能拿出我綁架他的鐵證。拿不出來,就是誣告。你如果有線索卻知情不報,耽誤了救援”
他停頓了一下,吐出的每個字都像淬了冰。
“他是死是活,全看你夠不夠蠢。”
說完,直接挂斷。
沒有再給她任何嘶吼的機會。
手機屏幕暗下。
辦公室裡重歸死寂。
林澈靠進椅背,阖了阖眼。
江煜的父親江叔是自己家的司機,臨終前曾拉着他手,說江煜這孩子沒什麼大出息,但心眼不壞,讓他多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