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臉打的，啧啧，真疼。”
“年度大戲啊！”
所有的目光，嘲弄的、同情的、看好戲的，全都聚焦在舞台中央那個臉色慘白的女人身上。
視頻裡，那個年輕女孩放下酒杯，對着鏡頭甜甜一笑，聲音清脆。
“表姐，姐夫，新婚快樂！送你們一份小禮物，祝百年好合哦！”
表姐？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女孩沖着鏡頭外的江煜晃了晃手機。
“江總，不好意思啊，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記性不太好，怕忘了你的‘諄諄教誨’，就錄下來了。你不會介意吧？”
屏幕裡的江煜，臉色從漲紅變成了鐵青。
視頻到此為止，大屏幕上重新切換回了林澈和慕安甯那張巨幅的婚紗照，俊男靓女，歲月靜好。
好像剛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荒誕的鬧劇。
可舞台中央的顧清芸，還有她身後不遠處的喬妍希和林詩語，她們慘白的臉色提醒着衆人，這場鬧劇有多真實。
“禮物？哈哈哈禮物”
顧清芸喃喃自語，像是瘋了一樣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原來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她的信仰，她複仇的支柱，她為之不惜一切的“摯愛”，在這一刻，碎得連渣都不剩。
主賓席上，有人重重地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
一聲悶響。
管家連忙遞上話筒，發出一聲短促的“滋啦”聲，原本嘈雜的議論聲，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
林老爺子緩緩站了起來。
“顧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