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目光掃視一圈，話鋒一轉，又對着衆人感慨道。
“不過大家可能不知道，清芸以前在林氏，那真是鞠躬盡瘁，幫了老爺子和林總父母不少忙。林氏能有今天，她的功勞可不小。現在唉，林總怕是連公司财報都看不懂吧？”
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
林澈終于停下腳步，轉過身，沒什麼溫度的目光掃過兩人。
“林氏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司機的兒子，和一個靠林家養活的外人來指手畫腳了？”
他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在人群中激起千層浪。
“司機的兒子？哪個司機？”
“還能有誰，林氏集團那個林家啊！我聽說江煜的爸爸以前就是林家的司機，後來出事沒了。”
“那那個女的呢？聽江煜那意思，好像對林家有大恩？”
“什麼大恩，我聽到的版本是她家道中落，父母雙亡，是林老爺子心善，才把她接到林家養着，跟半個孫女似的。”
“我的天這不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吃林家的，用林家的，回頭還咒人家公司破産？這是什麼人啊！”
議論聲不大不小，清晰地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裡。
顧清芸的臉“唰”地一下，血色褪盡，難堪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江煜一看情況不對，立刻換上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看着林澈，眼眶都紅了。
“林總，我們也是好心你怎麼能當衆這麼羞辱我們？清芸她對林氏，對爺爺，都是一片真心啊，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咄咄逼人？”
這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爐火純青。
慕安甯都快被氣笑了。
林澈還沒說話，一個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熱情地拍了拍江煜的肩膀。
“江煜啊，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