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腹前，淡淡地看着她：“所以？”
“我開了自己的公司，第一個項目，就想做這個。”
顧清芸下巴微擡，趾高氣揚地說。
“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這塊地，你讓給我。林氏家大業大，不缺這一個項目。”
“顧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林澈的語氣聽不出喜怒，“那是林氏的項目，動用的是林氏的資源，和你、和你的新公司，都沒有任何關系。”
“林澈你！”顧清芸沒想到他拒絕得這麼幹脆，“那份标書大部分都是我的心血！”
“你的心血，公司已經用薪水結清了。”
兩人争執間，慕安甯終于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緩緩轉過身來。
她隻是覺得剛才的氛圍太親密，被撞見有點不好意思，臉上紅暈未消，眼尾因為心動還帶着點濕閏的水光。
這副模樣落在顧清芸眼裡，卻成了受盡委屈、強忍淚水的鐵證。
她立刻換上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看着慕安甯，話卻是對林澈說的。
“林澈，你真是越來越沒風度了。夫妻之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怎麼還把人給說哭了？就算就算你心裡還想着我，也不能這麼對自己的新婚妻子啊。”
慕安甯：“？”
這女人腦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自己加的哪門子戲？
慕安甯還沒開口，顧清芸又轉向她，語氣裡帶着一種過來人的優越感。
“慕小姐，男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你别太往心裡去。”
“顧小姐，”
慕安甯往前走了兩步，站到林澈身邊，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臉上帶着标準的微笑。
“你哪隻眼睛看到他把我弄哭了？”
她歪了歪頭，笑容更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