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引着幾人進了客廳。
林詩語和喬妍希顯得有些局促，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
林老爺子坐在主位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吧，除了道謝，還有什麼事？”
一句話就戳破了那層薄薄的窗戶紙。
喬妍希咬着嘴唇，眼圈又紅了，求助似的看向林詩語。
林詩語硬着頭皮開口：“林爺爺，我們我們就是想求林澈哥高擡貴手，不要再針對我們了。”
林澈像是聽到笑話，眉梢輕輕挑了一下，沒說話，隻是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條斯理地吹着熱氣。
他這副樣子，比直接反駁還要讓人難堪。
慕安甯看不下去了，她可沒林澈那麼好的耐心陪她們演戲。
“針對？”
慕安甯開了口，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
“我怎麼記得，我們隻是在你們簽了那份斷絕關系的公證書之後，停止了林氏單方面的資助。什麼時候‘停止幫助’也算‘針對’了？”
她頓了頓，視線掃過兩人難堪的臉。
“還是說，你們覺得林家給你們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林詩語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老爺子放下茶杯，看着她們：“我們林家，還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當初既然收養了你們，就不會在你們離開後故意去踩一腳。”
他歎了口氣，像是有些疲憊。“阿澈是什麼性子，我清楚。他沒那個閑工夫去針對誰。你們好自為之，好好工作生活吧。”
這番話，說得已經很明白了。是逐客令，也是最後的體面。
林詩語和喬妍希臉上那點僞裝出來的委屈再也挂不住了，隻剩下赤果果的不甘。
“我們知道了，林爺爺。”林詩語僵硬地說了句，拉着喬妍希，“那我們先告辭了。”
說完，兩人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背影裡透着一股子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