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林詩語确實是在他和顧清芸的婚禮後,便負氣出國,知道他死也沒有回來。
一模一樣。
難道她也
這個念頭瘋狂地冒出來,讓林澈的指尖都有些發涼。
他不敢賭,也不能賭。
他放下水杯,杯底和桌面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輕響,在這安靜的辦公室裡格外刺耳。
“所以呢?”林澈平淡地說,“一個夢而已。”
“對,一個夢而已。”
林詩語忽然笑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可我不想再錯過了。我今天來,就是想把這句話告訴你。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是不是已經結婚了,我都得說出來。”
她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卸下了一個沉重無比的包袱。
“我說完了。不是要你給我什麼回應,也不是想破壞什麼。我隻是想給那個夢裡的,愚蠢的自己,一個交代。”
林詩語說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複雜到林澈一時間也看不懂。
她沒再多說一個字,轉身就走,裙擺劃過一個決絕的弧度,高跟鞋踩在地闆上的聲音幹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林澈獨自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後,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他伸手,無意識地拿起桌上那份關于城南項目的報告,顧清芸的名字刺眼地印在上面。
顧清芸會想起來前世的事情嗎?
這盤棋,到底有多少人是執棋者,又有多少人,是重生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