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将這浩瀚無比的星空深深的刻在眸子裡,因為他或許能看見星空的日子,不多了。
蒙琪頓時滿面嬌羞,她雖然身在大草原,但心已經越過千山萬水,飄到了陳精的身邊
陳精此刻已經躺在床上,準備入睡,從高漢榮和王潇玥那邊反饋來的消息,所有的警力正在緊密鑼鼓的進入天合區,将在明天早上六點完成集結。
叮鈴鈴,忽然,有人打來電話,讓陳精頗感意外的是張玄,兩人原本私交很好,但自從魏平陽來了後,兩人除了白天的工作交集,私下幾乎沒有什麼聯系了,但今晚這麼晚了打來電話,肯定有不一樣的東西。
“喂,張哥啊,這麼晚了,你還沒回家陪老婆暖床?”陳精開玩笑的問道。
“我哪有時間陪老婆,陳精,你是不知道我的苦,新書記下來這一個月,我都沒陪老婆好好睡過覺。新領導嘛,你白天說的,必須得想盡一切辦法讓他信任我,這不,我今晚剛把徐紅琴叫來,跟魏書記吃了飯,眼看着喝得差不多了,我就送他們倆去樓上的房間,可他嗎”
張玄說到這裡,聲音不由得大了起來,聽得出來,他實在是控制不住憤怒的情緒了。
陳精撲哧一聲,差點笑出了豬聲,但他覺得不妥,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沒想到張玄的動作這麼快,白天剛剛給他出的壞點子,晚上張玄就實施行動了,還真把喬亮的老婆安排去陪魏平陽喝酒,要是喬亮知道這事,估計得把張玄的腦袋擰下來當西瓜切。
因為這腦子打的歪主意,居然打到了喬亮的頭上,不過這也是報應。
幾千年的人類社會,古人用無數的事實證明了一句經典,滢人妻者,其妻必被他人滢之。
對于這樣的事情,陳精是樂于看戲的,他戲谑的問道:
“怎麼了,出什麼意外了?是不是魏書記喝醉後,這老家夥站不起來了?你呀,得讓徐醫生帶幾顆西地那非在身上,才方便侍候魏書記這樣的老領導。”
“不是,也不知是哪個龜孫子搗蛋,居然一個電話叫走了魏書記,而且魏書記很生氣,急匆匆的走了!現在敲他挖的,就剩下徐醫生跟我在一起,而且這女人倒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還差點把我當成了魏書記,我都快吓尿了,陳精,你說這事現在咋整啊?”
張玄有些手腳無措的問道,第一次給領導安排美人,就出了這樣的岔子,他沒有經驗,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要繼續給魏平陽打電話?
如果領導不來了,是對自己的安排不滿意呢,還是對徐紅琴的美貌不滿意?
無論是那種情況的不滿意,這對秘書張玄來說,都是緻命的打擊。
“咋整,你整就行了啊,你當一次魏書記嘛!你還沒當過書記,先體驗體驗當書記的感覺”
陳精調侃的說着,突然,他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立即頓住了話頭,換了嚴肅的語氣問道:
“你剛剛說的什麼,我剛剛沒怎麼聽進心,你說魏平陽被一個電話叫走了?”
張玄苦笑的道:“是的,一個陌生人的電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魏書記很生氣,急匆匆的走了,這邊也沒個交代。我剛剛打聽到了,他去了市委辦公室,可他一直在辦公室,燈還亮着呢,現在都淩晨一點了,他連門都沒出過,看來他是不來了”
聽到這裡,陳精心裡一下子警惕起來,那個陌生人到底是誰?
如果高漢榮的秘密行動被洩密了,魏平陽是不是會借這個機會,故意把消息透露出去,逼着讓王勇西狗急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