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陽有些惱火的攥着拳頭。
他心裡直罵娘,他感覺這個秦慈不是沖着專案組來的,而是沖着他來的。
半個小時後,巡視組的第一次會議在天合區政府大樓大會議室召開,凡是跟專案組有關的市區各個部門的官員幹部,都參與了會議。
會議開成什麼樣子,巡視組要調查内些内容,陳精毫不知情。
此刻,他接到了艾滢的電話,艾滢的聲音有些疲憊,也有些惱火:
“陳主任,巡視組已經在開會了,可我這邊,還沒有查到一丁點有用的線索,我和公安的同志們,把汪海洋身邊聯系緊密的二十幾個女人,都全部查了一遍,依舊毫無頭緒。你說,這個汪海洋難道長了翅膀,在我們眼皮底下,變成母蚊子飛走了?”
陳精被她的比方逗笑了,哈哈大笑道:
“艾書記,你還有這麼幽默的心态就對了,越是困難重重的事情越是别急,急就容易出錯。像汪海洋這種反偵察能力很強的人,最善于僞裝,他肯定不會躲藏在熟人的家裡,你們要擴大偵察範圍,把哪些看似不熟悉,其實和他又有交集的女人,都查一遍。”
“當然,我隻是提供一個思路,我也不知道正不正确,畢竟我不是搞刑偵的。”
艾滢沉思了一下,似乎有些感悟,說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要這麼查下去,那得查多少人啊,至少幾百人吧,我擔心今晚一過,就被他逃出省外去了。”
“還有,你别笑,剛剛得到的消息,魏平陽已經把你的材料在會議上公開提交給了巡視組,你成了踩踏事故的幕後主謀,巡視組已經确定啟動對你的調查,你得想好怎麼應對?”
陳精并沒有感到太大的意外。
權力之所以具有至高無上的魅力,就在于很多人的生死,都由掌權者說了算。
“我知道了,多謝。”
陳精沒有多說,挂了電話,他也在思索汪海洋的藏身之地。
不抓住汪海洋,他覺得對不住哪些被踩踏緻死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