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的時候,秦慈去天合區各學校調研結束,才返回到巡視組的臨時辦事處。
剛在辦公室泡了紅茶,加了幾片三七,葉元陰就提着公文包走了進來。
“小葉,事情辦完了吧,坐下說。”
秦老雙手捧着自己帶來的茶杯,他坐在了椅子上,但一坐下,喉嚨就劇烈的咳嗽。
葉元陰急忙小跑過去,接過滾燙的茶杯放在桌面上,雙手輕輕捶打着秦慈的背部,說道:
“秦老,您要注意身體,慰問的時候少說話。”
捶了一陣,她又先去接了一杯溫水,遞給秦慈喝下去。
先喝了溫水,秦慈才好受了一些,他無奈的說道:
“老了,多說幾句,這嗓子就像冒煙一樣難受。但是沒事,我這是養生病了。隻是見到那麼多孩子,這十幾年來吃的都是過期大米和劣質肉,忍不住冒火!”
“理解理解,案子清楚了,糾察過來就行了,您老别把自己氣壞了。”
葉元陰說着,自己泡了杯熱茶,坐在了秦慈的對面。
秦慈休息了一會,喝了口自己的養生茶,才緩緩的問道:
“你核查的,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談到核查,葉元陰臉色變得嚴肅,她說道:
“毒食品案其實很簡單,涉黑、壟斷、行賄,貪腐,那些都是王勇西團夥幹的,陳啟平是保護傘。”
“但關于群體性事件,這個反而比較複雜,我調查了所有涉案人員,發現攝像頭被人為的破壞了,被抓的人和鬧事者,都說是被丁國軍指使的,可是丁國軍早在踩踏事故後就消失了,至今無影無蹤。”
秦慈皺了皺眉:“這麼說來,這件事肯定有人在背後操縱,但關鍵人物消失了,短時間内查無可查。”
葉元陰點點頭:“雖然不可查,但剛剛在審訊歐陽藍的時候,她主動承認她是操縱者,她願意承擔一切責任。她的動機是報複王勇西,也是想把事情鬧大到全國的地步,讓陳啟平再也沒法掩蓋。但她自己說,踩踏死人是意外,不是她的主觀。”
秦慈表情嚴肅的問道:“那你的判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