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慈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非常的嚴肅。
說完,他把茶杯輕輕放下,站起來準備離開。
這個事,談不妥,自己表達的意思很明确了,所以秦慈也沒必要再在這裡喝茶。
茶是好茶,但由于喝茶的地點和氣氛不同,味道就難喝。
董金昌苦笑了一下,他的級别對京官來說還很低,對于上面的博弈,也還不夠格參合。
今晚隻是轉達魏高川的意見,從秦慈的态度來看,人家根本沒把魏高川的意見當回事,如果說上面沒有人給秦慈授意,鬼信呢?
“秦老,我也隻是個跑腿的,多有得罪請您海涵。這樣吧,剛剛魏平陽過來了,說有事要親口給您彙報,他就在門口,要不,您見見他?”
董金昌趕緊起身,滿臉笑容的說道。
無論事情能不能做成,他都得陪着笑臉,這是官場上的戰略戰術。
秦慈皺了皺眉,他邁出去的腳步,站住了,有些事情繞是繞不過去的,所以他點點頭重新坐下了。
于是董金昌走出了茶室,魏平陽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
這是典型的狗腿子走了,肉沒有咬下來,主子不得不自己把屠刀拿出來亮亮刀口。
秦慈對魏平陽有一絲厭惡,更有一絲瞧不起,但沒辦法,人家出生好。
他低頭品茶,等待着魏平陽自己說明來意。
“秦老,給你添麻煩了。在燕京的時候,我想請你喝杯茶都很難,沒想到在這裡喝上了,秦老如果喜歡這茶,我讓人明天親自捎到你家裡去?”
魏平陽雖然嚣張跋扈,但在高官領導面前,他還是有幾分低調。
秦慈擺擺手,索性連茶也不喝了,直接問道:
“魏書記,有事說事吧,時間不早了,我年紀大了,還要回去早點休息。”
魏平陽眯了眯眼,心裡有些不爽,于是也直接說道:
“關于處理陳精的意見,不僅是我大伯的意見,也是我的請求,那小子在我的地盤上跳蚤一樣,搞得我灰頭土臉,我要是不收拾他,燕京哪些人怎麼看我?”
“秦老,所以這個事必須請你答應下來,也就是順手的事兒,他一個小蝼蟻,難道還能蹦出天來?我知道秦老不太願意跟我們魏家合作,但請你考慮考慮一下你的家人,你的後輩,他們難道和我們魏家一點合作都沒有?”
聽到最後幾句話,秦慈嚴肅的表情漸漸變了,他警覺的問道:
“你什麼意思?說清楚!”
魏平陽嘿嘿一笑:“你的兒子秦奮,雖然沒在燕京做生意,但他投資在上海的外資藥企,這幾年沒少賺錢吧?”
秦慈愣了一下,馬上想到了這裡面的彎彎繞。
他兒子秦奮不是官員,是個生意人,這幾年跟朋友投資外資藥企,的确賺了不少錢,但都跟他手中的權力沒有任何關系,他是禁得起調查的。
于是秦慈面無表情說道:“你們魏家到底想幹什麼?威脅我?”
魏平陽冷笑一聲說道:“不是威脅你,是想跟你合作。你也不想想,以秦奮個人的實力,他能入股外資藥企?這背後的大股東,是我們魏家的人”
聞言,秦慈臉色瞬間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