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處長,你辦案的水平真是越來越高了,都敢把刀子捅到我兒子身上去了?”
曹延平臉色一變,額頭上頓時冷汗直冒,急忙解釋道:
“秦書記,您誤會了,我一個小角色怎麼敢胡來,您兒子的事情跟我無關啊,都是魏平陽那邊搞出來的事情。”
秦慈冷哼一聲:“無關嗎?我怎麼不覺得呢,就說這次巡視調查工作,你幫助魏平陽捏造假證,扭曲事實,将歐陽藍屈打成招,陷害陳精,這些事都是有記錄的。”
“你說,如果這次回燕京,我把這些事都彙報給司徒書記,對你會有什麼後果呢?”
聞言,曹延平渾身發冷。
他也是京官,混了這麼多年,太知道官場這片海裡到底有多大的惡浪和暗礁?
他還不夠資格在王司徒面前說上話。
但秦慈可以,就好比省委書記的秘書,任何一個下屬的工作和表現怎麼樣,好壞都在秘書的一張嘴裡。
關于曹延平的工作,秦慈在彙報的時候,可以用唢呐進行吹捧,也可以添油加醋的紅燒。
他嘴裡吐出來的話,隻要稍稍有一點偏差,就能讓高層領導對曹延平産生不一樣的看法,你的工作能力怎麼樣,你的人品怎麼樣,你值不值得信任,你是哪家的走狗?
這些信息一旦先入為主的進了王司徒的耳朵,曹延平的仕途幾乎就完蛋了。
所以此刻的曹延平,不斷的擦着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倉促之間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知道怎麼說話的時候,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等待對方亮出底牌?
但秦慈不是那種善于直接恫吓的人。
他隻是冷冷的說道:“回程的路上,你好好想想吧,把該辦的事情辦了,把該放的人放了,不要給我添堵,有些事我也就視而不見,明白了嗎?”
大家都熟悉了權力的運行規則。
所以曹延平馬上就領悟過來了,立即點頭哈腰的保證:
“秦書記放心,我馬上就給上海那邊打電話,那邊的海關和公安不講規矩不講紀律,我這就讓他們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