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哈哈大笑幾聲,拍了拍張林貴的肩膀,語氣一沉嚴厲的道:
“張所長,看來你是個明白人,我很喜歡你這樣的人。我代表市紀委,以後要經常來這裡提審犯人,但我是一個人來,不允許錄像,不允許監聽,所以這個禮你必須收下,要不然我不放心啊!”
聞言,張林貴頓時啥都明白了,他内心更加惶恐不安。
向明陽打着市紀委的旗号,單獨跟犯人見面,這是違規。
可向明陽是什麼人,是市委書記魏平陽的親信,自己又不敢不聽,這他媽兩難啊!
“張所長,猶豫啥呢,你這是找不痛快嗎?要不,我回去查查你老婆這幾年收了多少紅包?”
向明陽眼神一冷,逼問道。
張林貴額頭上冷汗直冒,不敢再有任何猶豫,急忙谄媚的笑道:
“向書記饒了我吧,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等年底的時候,還希望向書記在魏書記面前幫我美言幾句。”
“沒問題,你想去什麼位置,到時候我給你斟酌。”
向明陽得意的笑了起來。
從此以後,他都選擇夜深人靜的時候來看守所。
就比如這次,他提前給張林貴打了招呼,等向明陽來的時候,關鍵位置的監控關了,見面的監控也關了,除了值班巡邏的幾個管教,沒有人知道向明陽來了看守所。
提審室内,黑惡勢力頭目王勇西,被腳鐐手铐的帶了進來。
沉重的鐵鍊,以及被關押的這二十天,以及市紀委和市局對他不斷的審問,讓他終于明白了一個殘酷的現實。
那就是自己完蛋了,從一區首富淪落為死囚犯,永無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