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陽離開看守所之前,把所長張林貴叫到了看守所外面的巷子裡。
這條巷子有上百年的曆史了,雖然翻新了路面,但左右兩邊還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民房。
路上的監控比較遠,在黑暗的角落,向明陽交代張林貴去做一件事。
讓自己把王勇西的女兒帶來見王勇西,還要用自己的手機錄像。
張林貴感覺這事很不對勁,也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但他不敢反駁,因為從收下那一百萬的茶盒開始,他就被牢牢的綁在了向明陽賊船上。
他對于向明陽和魏平陽來說,隻是一個臨時工具,一個幫他們實現計劃的臨時工具人。
他們不允許工具持反對意見,更不允許工具不執行命令。
就這樣,張林貴默默的應允了下來。
等向明陽離開後,張林貴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當了這麼多年的看守所所長,什麼樣的罪犯他沒見過,什麼樣的交易他沒經曆過,什麼樣的暗箱操作他不明白?
但向明陽和魏平陽的這次動作,而且是私下裡極其秘密的動作,他是真的看不明白,他們到底圖謀什麼?
他原本想偷聽向明陽和王勇西的面談内容,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為好奇害死貓,他隻是一隻貓,不是老虎,所以還是不作死比較好。
但這一次,張林貴多了個心眼,他并沒有馬上通知王勇西的女兒,而是撥通了自己的直屬領導萬光明的電話。
他是萬光明安排在這個位置上來的,當然,他也向萬光明前後送了300多萬的禮。
有了這種關系,在重大問題上,張林貴隻能向萬光明彙報。
“小張,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