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兩點十分,張林貴親自開車返回了看守所。
執勤的門崗看到是所長的車,沒有任何檢查直接放行。
因為一把手負責制,幾乎每一個單位或者部門,甚至是學校,實際上都成了老闆的私家地盤。
在老闆分管的這個地盤上,所有的人和事都必須得聽老闆的安排,所有下屬也都是為老闆服務。
所以張林貴在自己的看守所裡暢通無阻,他想幹啥就能幹啥,門崗甚至是副所長都不敢反對,更别說檢查老闆的車輛。
所以一個女人,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被帶進了看守所。
而且張林貴直接把這個女人帶到了自己的宿舍,并不是會見室。
因為會見室24小時長明燈和監控,不适合這對父女的私下會見,就算是監控故障出現半個小時,萬一追查起來,自己也難以自圓其說。
所以張林貴很狡猾的将見面的地點安排在自己的宿舍。
将來即便被人揪出來,隻要找不到這個女人來過的痕迹,最多是自己私自會見王勇西,違規而已。
很快,張林貴借故以給王勇西測量血壓為由,把帶着手铐的王勇西帶來了自己宿舍。
一句話說到底,所長在這個地盤上擁有無限權力,可以辦任何事情。
其他的管教民警,明明知道這是違規的,但誰敢跟領導過不去呢,除非你不想幹了?
每一個民警的背後都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家庭,工作隻是為了賺錢養家,所以誰也不願給家人帶來麻煩。
“要談什麼趕緊談,你們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再多了,我就沒法交代了!”
把王勇西送進自己的宿舍後,張林貴叮囑了一句,就轉身出去把門關上了。
他在門口站崗,盯着樓下狹窄的過道,心情忐忑的抽了一支煙。
他雖然不是很明白萬光明的話外之意,但他明白一點,自己算是被向明陽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