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精還呆了整整一夜。
聽到這個消息,郭江林渾身一僵,猛然意識到事件不對勁。
他手上探索的動作也停止了,臉色變得心驚膽戰的問道:
“你确定有這事?葉元陰是什麼人物,那可是葉家的寶貝孫女,陳精不過是個落難的野種,她怎麼可能看上他呢?”
郭江林有些不敢相信,但他知道一點,燕京葉家惹不起,如果葉元陰真的跟陳精有那麼好的關系,自己當衆羞辱陳精這個事,怕是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曾嘉麗一臉正色的說道:“這事是真的,我跟那茶樓的老闆娘是閨蜜,所以這麼隐秘的消息,我才及時的告訴你。這次踩踏事故,陳精之所以沒有被推出來擔責,我們都以為是侯少鋒主動交代問題,但背後的邏輯,有幾個人知道呢?陳精在燕京還是有人罩着的,要不然魏家那麼大的勢力,為什麼不直接把陳精給弄進去呢,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說了這些,曾嘉麗就不說了,隻說該說的話,剩下的讓領導自己去思考。
果然,郭江林把所有的消息串聯起來,深深的思考後,就感到背脊發涼。
陳家崩塌了,作為一個野種的陳精,蝼蟻一般,魏家要是能夠踩死他,早就一腳踩死了,何必留着過年呢。
但是陳精不僅活得好好的,還提拔了,董金昌省長沒有出手,新來的朱書記在人事會議上,卻親口贊美了陳精不忘初心,推薦當區長的。
這些消息正如曾嘉麗所說,細思極恐。
“嗎的,難道我真的被魏平陽坑了?”
郭江林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覺得曾嘉麗說的對,此時此刻,他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欲火焚身。
能夠坐到省組織部長這個位置,對人性是非常的了解,對各種鬥争也是心如明鏡。
所以郭江林狠狠的皺着眉頭,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不由得有了一種危機感。
新來的朱書記,如果在人事上安排不下去,會在第一時間内換掉組織部長,所以郭江林早已做好了調任的打算,在這個關鍵時刻,自己再被魏平陽當槍使,劃算嗎?
“魏平陽可以對陳精下手,但是其他的人就不行,葉元陰如果真的較真了,她可是在中級委,随便一個舉報信,就能派人下來調查。所以郭部長,這個事得慎重啊!”
曾嘉麗輕輕的補了一刀。
郭江林内心忐忑,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曾嘉麗,似乎要看破曾嘉麗是不是在挑撥離間。
曾嘉麗眼神沒有躲閃,直到她被看得心裡發毛的時候,郭江林終于收回了淩厲的眼神,重重的歎息一聲道:
“這些事太複雜了,嗎的頭疼,小心駛得萬年船,嘉麗同志,謝謝你的提醒。過段時間我可能要走了,你的事我也沒幫上什麼忙,以後有空去省城,我請你喝酒,今天就這樣吧。”
郭江林雖然對美好的肉感戀戀不舍,但沒辦法,到了省部級和燕京那個層次的人,哪怕是一個小人物的背後,都有着錯綜複雜的關系。
一不小心,就可能得罪了某個小人物背後的大人物,給自己埋下禍根,所以在對待陳精這個事上,他現在不僅不能報複,還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