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
歐陽藍擠出一絲苦笑,從陳精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擦幹眼角的淚痕,随後把手搭在陳精的肩膀上,自嘲的道:
“要是出國能夠避免這場災禍,我早就溜之大吉了。可是,你想過沒有,我如果這個時候出國,王藝妮正好可以說我攜款外逃,這樣一來,對方就會千方百計的找我要錢,而王藝妮則可以乘機轉移财産。你這不是成全了她嗎?”
陳精擡頭看向歐陽藍。
目光帶着一種審視的味道。
因為看視頻的緣故,陳精在歐陽藍的卧室裡,是坐在電腦前的椅子上的。
而歐陽藍就站在他身後側,一隻雪白柔軟的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美眸柔情蜜意的對視着陳精的審視,沒有一點退縮的意思。
她知道陳精審視她是什麼意思,所以她目光也沒有半點閃爍,意思就是告訴陳精,她沒有做賊心虛。
“你說的也有道理,是我考慮不周。這麼說來,王藝妮是一定要盯死你了,她是王勇西唯一的女兒,以你對王勇西的了解,你覺得”
陳精緩緩的說着,然後站起來,将歐陽藍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玉手輕輕推開。
在重大事情上,他絕對不能再放松警惕,尤其是在歐陽藍這樣的絕色尤物面前,他不能在一個女人身上犯兩次錯誤。
和歐陽藍面對面的凝視之後,陳精才繼續說道:
“你覺得王勇西把藏錢的地點告訴王藝妮了嗎?或者說,王藝妮逼問你,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着不知道呢?”
這是一個很艱難的判斷。
一旦判斷錯了,不僅是歐陽藍有生命危險的問題,極有可能王勇西黑金帝國積累下來的黑錢,也會被卷走,那樣一來國家損失就太大了。
既要抓捕王藝妮,又要把王勇西的錢收繳國庫,還要将魏平陽伸出來的手斬斷,這是陳精的目的。
可惜現在一團迷霧,也沒有找到突破口。
歐陽藍聳聳肩膀,也是一臉茫然的說道:
“我要是知道這麼多内幕,王藝妮早就把我宰了炖湯,說真的,王藝妮這個臭婊子太能裝了,她做的事讓人完全摸不透真假,但以我的估算,王勇西都到了這個地步,離死不遠了,他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把藏寶地告訴王藝妮,不防一萬,也要以防萬一,萬一别的人得到這筆錢,然後又把王勇西殺人滅口呢。”
“我們都能想到這一層,難道王勇西想不到這一點,所以越是有人逼迫王勇西,王勇西越有可能把藏寶地告訴王藝妮,這是每個走投無路的父親,唯一的選擇!”
聽到這一番分析,陳精的眼神漸漸發亮。
這個歐陽藍太懂人性的弱點了。
人之将死,最信任的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女和血脈後代。
在這場博弈中,王勇西很顯然是最弱勢的一方,是最不公平的被迫交易方,所以極有可能把錢拿出來後,還有被滅口的可能,這是陳精可以利用的點!
“你這個推論很好!我就盯着王藝妮就行了,無論她有什麼動靜,都能及時的反饋出事件的趨勢和進度。”
陳精非常贊同的點點頭,然後目光非常欣賞的盯着歐陽藍妩媚完美的俏臉,用手指了指她,笑道:
“你這個女人,同時兼有美色和智慧,你要是去做官或者經商,太可怕了!可惜王勇西把你埋沒了。”
歐陽藍笑了起來。
這一次,她是真正的開心的笑。
這麼多年她聽慣了無數男人的甜言蜜語和贊美,可從未有任何男人讓她動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