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顧沉舟也沒有什麼好忌諱的。
他現在隻關心拖拖拉拉不上香，是否誤了吉時。
老太爺見顧沉舟要上前上香，冷哼了一聲，奪回自己的拐杖，走到墳前。
祭拜的順序是老太爺帶着兒子兒媳，再到蘇妄帶着同輩的兄弟姐妹。
顧沉舟站在蘇妄的左手邊，老太爺說：“楚瑜既然拿了香，就站在蘇妄的身邊一起上香。”
衆人的目光落在三人身上。
蘇妄擰眉，宋楚瑜看着她面色不善，連忙道：“這樣不妥，我也不該拿着香。”
老太爺對宋楚瑜溫和道：“大師給了你香，就說明你有緣，拿着香不拜，才不好。對吧？沉舟。”
顧沉舟看了一眼腕表，對老太爺點點頭。
蘇妄眯了眯眼。
宋楚瑜在衆人的注視下走到蘇妄的身側，晚輩們一起拜了三拜。
這些人裡除了顧沉舟是真心拜的，其餘都各懷心思。
香插滿了香爐，顧沉舟看着石碑上老太太的遺像。
老太太似乎是在透過照片看着他，那溫和的微笑似乎是在安慰他。
顧沉舟想到老太太沉迷的死因，想到她去世兩年還因為這種離奇的理由遷墳，想到葬禮上大家心懷各異，除了他沒有一個人在意肋骨上的刀痕，他就覺得難過。
老太太是他們的母親，是他們的奶奶啊！
壓抑的情緒難以排解，顧沉舟想抽根煙，他摸了摸身上。
他忘記了，自從他們開始備孕後，兩年多以來他沒抽過一口煙。
顧沉舟想起來，他們備孕是在老太太去世之前。
那段時間，正好是宋楚瑜出道。
兩條看上去毫無關系的線交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