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稠,樹梢上挂着一輪圓月,點綴着星子。
是個好日子。
如果傅雲生沒有帶着醫生進來的話。
我正想勸他不用麻煩了,一個普通醫生給惡魔看病,好不了的。
卻還沒來得及動作,他就把我按在了沙發上。
“晚晴你放心,一定會有辦法的。”
“他是我特意找的巫醫,讓他看看。”
那巫醫神神叨叨的,在我面前又是撒酒又是畫符。
“别扯了,我們都不是一個體系”
我剛說完,那巫醫猛地睜開了眼。
“傅總,你這不是為難我嗎?她就隻有三天活了,我再怎麼有本事也沒辦法起死回生啊。”
巫醫搖搖頭,收拾收拾東西準備走了。
我心下一驚,他竟然還看出來了。
隻有傅雲生愣在原地,什麼反應也沒有。
等巫醫走到門口,他才猛地追上去緊緊抓住巫醫的手腕。
“不是,等等,你說她隻有三天活了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傅雲生僵硬地轉身。
“嘭”地一聲關門,讓他打了個寒顫。
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驚慌失措的表情。
沒想到是因為我。
“晚晴你怎麼沒有告訴我”
我扯開一個無所謂的笑。
“我沒說嗎?”
“我躺在地上被狗咬的時候,好像說過了。隻是你覺得徐靜涵的狗比較重要罷了。”
我拿起桌上的橘子,一口咬開。
是苦的。
16
傅雲生沖了過來,将我死死按在他懷裡。
熟悉的氣味包裹着我,卻一反常态地讓我覺得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