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溫梓筠頓時語塞。剛才她還哭訴自己有多慘呢,這會兒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還能回哪去?
她支支吾吾半天,終于鼓起勇氣:"那個我能在這裡借住一晚嗎?"
"當然可以,"沈時衍爽快地答應了,"反正沈總這幾個月都住在另一處别墅,這裡空着。"
他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溫梓筠像隻天真的小白兔,一步步走進了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你的意思是,你有鑰匙?"她眼裡閃爍着期待的光芒。
"是啊,怎麼了?"沈時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考慮到我目前的處境,能讓我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嗎?随便給我個小房間就行。"
沈時衍裝模作樣地皺起眉頭:"這可難辦了,這裡就一個卧室,沒别的房間了。"
溫梓筠眼中的光亮瞬間黯淡下來:"書房也行啊,或者其他地方,我不挑的。"沈時衍一臉為難地皺眉,"我書房全是需要密碼才能進入的區域。"
"沒關系啦,我可以在卧室打地鋪。"
"這個我最近正住在卧室。"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溫梓筠迫不及待地追問:"那我住這裡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沈時衍故作沉思片刻,慢悠悠地開口:"你别太吵鬧就好。"
深夜時分,溫梓筠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和這個男人發生關系,本該是一時沖動後各自散夥的事,怎麼現在還要同處一室?更尴尬的是還得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到了該休息的時候,沈時衍找了個床單不夠用的借口,沒讓溫梓筠打地鋪。
于是出現了一幕滑稽的場景:兩個剛經曆過親密關系的人,此刻卻像設了道visible的牆,各自緊貼床沿,中間空出一大片區域。
溫梓筠是因為尴尬得不敢靠近對方。而沈時衍則在克制自己的沖動,生怕一個走錯步就把這隻剛入圈套的小兔子吓跑了。
兩人各懷心事,明明都清醒着,卻都在裝睡。
第二天一早。
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溫梓筠感受着胸口處溫熱的觸感,低頭一看,沈時衍的碎發正輕輕蹭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