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看他的樣子,她隻覺得虛僞至極。
沈如煙激動半晌,才咬牙開口。
“醫生說你心髒根本就沒有問題!威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解釋!”
陳威霆一愣,微微睜大眼睛後,直接搖頭。
“這怎麼可能?我從小心髒就有問題的啊!哪個醫生診斷的?我原來的醫生呢?”
他話音未落,沈如煙轉身就走。
“如煙?你去哪?如煙!”
沈如煙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事,匆忙趕回家裡的時候,發現家裡已經空了。
她愣怔在原地,半晌沒能回過神。
怎麼回事?北忘一開始是要走的?他為什麼要走?
“北忘?”
她輕聲開口,整個屋裡一片沉寂。
也是,北忘現在應該躺在市中心醫院冰冷的床上,因為失血過多毫無生氣。
而不是像以前一樣笑着出來問她上班累不累,要不要吃東西。
也不是在每個她應酬喝多的夜晚,無微不至的在她床邊照顧。
更不是每天隻要一睜眼,就能看見他熱氣騰騰的早餐。
沈如煙後知後覺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痛心。
她都做了什麼啊?
她微微蹲下身子,眨眼間,眼淚奪眶而出。
而當沈如煙剛緩過來這陣形容不出的悲傷情緒,一擡頭,就看見茶幾上有一個檔案袋。
她略帶疑惑打開,一張死亡通知書映入眼簾。
死者:王翠蘭。
正是北忘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