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是保她的命。
一份是放棄孩子的命。
最後一筆落下時,沈若檸的傷口像是被人生生淋了酒精,疼痛入骨。
麻醉針打了進去,意識一點點模糊。
沈若檸忽地問道:“孩子會疼嗎?”
醫生愣了下,沉默不語。
意識沉入黑暗,最後一滴淚滑落眼角。
謝墨珩啊謝墨珩。
此生但凡再回頭看一眼,都是我活該。
昏睡了一天一夜,沈若檸才出院回家。
她剛從出租車下來,迎面碰上了出來的謝墨珩。
他兇戾的目光仿佛要在她臉上剜出一個洞,“推瑤瑤下樓,沒有隻字片語的道歉,還斷聯一天,瑤瑤擔心你一夜沒睡,剛剛才勉強睡下。”
“我沒推她,你可以查監控,我斷聯是因為你的車撞”
“不知悔改,虧瑤瑤還在為你開脫,說是她不小心踩空的。”
謝墨珩拽着她往外走,“沈若檸,你該長長記性了。”
本就虧空的身體被拉得踉跄,眼前更是陣陣發黑。
終于停下來的那一刻,沈若檸渾身發涼。
他竟然将她帶到了養母的病房。
刺啦——
就在養母的病床旁,他扯破了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