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陸夫人寫給素心姑娘的那封信上,好像說已經安排好一批人了。”
此話一出,門内之人氣息明顯滞了一息。
逐雀想笑又不敢笑,好不容易壓下嘴角,就聽到門内傳來一聲冷冰冰的話。
“二十軍棍。”
逐雀笑容瞬間變成了哭喪臉
“看熱鬧,光是一批人在外面看哪裡夠?小十三恰好看了前半場,不看完整,豈非遺憾?”
逐雀領會其中意思,頓時兩眼放光,嘿嘿應道:
“屬下這就去傳信十三郎君,軍棍回來再領!”
說完,随從腳底抹油,飛快地跑了。
守在門邊的另一個随從追風,面無表情地看着同僚離去的背影,很快收回目光。
而就在逐雀傳訊給所謂的“十三郎君”時,林素心已經登上前往陸宅的馬車。
瓊枝心急如焚地駕着馬,餘光瞥見林素心那張冷冰冰的臉,又不禁忐忑。
這位女大夫似是夫人故交,可她之前竟從未聽夫人提起過。
而且素心大夫看到那封信,第一反應居然是冷笑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馬車便停在了陸宅門前。
而在半盞茶之前,陸洲白就已領着大夫入了廂房。
蘇照棠靠坐在床邊,視線落到他身邊背着藥箱的老者身上,瞳眸微深,幽幽開口:
“夫君,為何不尋個女醫過來?”
陸洲白神色微僵,他竟忘了男女大防。
他薄唇微抿,“夫人稍待,我這就喚人重新找大夫。”
葉可晴邁着蓮步款款而來,一身喜服已是換了青碧襦裙。
小臉略施粉黛,髻間一支白玉簪,襯得人清姿淡雅,如弱柳扶風。
她面露關切,道:“王大夫乃是仁心堂的名醫,最擅骨傷。
妾身聽聞王大夫隻消診脈,便可探明傷情,開藥療傷,無需查看傷處。
姐姐的傷勢耽擱不得,還是先讓王大夫看看吧。”
陸洲白神色稍松,“既然如此,那便勞煩王大夫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眼見王大夫臉色越來越差,陸洲白的心也跟着提起來。
最終,王大夫松開手,歎息道:
“這腿,怕是會留下跛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