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白心頭一震,立刻顧不得摔得滿身疼痛,一骨碌爬起來,擋着臉落荒而逃。
齋房裡的哄笑聲頓時更大了。
袁氏和葉可晴複才驚醒,連忙也捂着臉快步逃離。
“夫君,母親,等等妾身!”
蘇照棠急喚一聲,腳下卻是絲毫不見着急,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李承翊立在高樓,憑欄俯望,将這場戲從頭到尾看了全場。
既然趴在地上的,是去年的探花郎,陸洲白。
方才離開的,豈不是就是那位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陸夫人?
不愧是能令素心失約他兩回的女子,倒是妙人一個。
他眼裡浮現幾分平素不見的輕松,不過僅是片刻,這分輕松被收起,恢複往日淡漠。
“人盯得如何了?”
“郎君是在問崔大人?沒什麼特别的,崔大人住在靈真觀已有兩年,之前也未與學子有過接觸,不像與案子有牽扯。”
“繼續盯。”
“是。不過郎君,屬下覺得您與那位陸夫人緣分不淺”
“我看你是在塞北待久了,連話都不會說了?”
逐雀臉色微變:“屬下失言!”
“自己回去領罰。”
“是!”
李承翊轉身下樓,沒有将逐雀的話放心上。
一個有夫之婦,能與他有什麼緣分?
另一邊,蘇照棠看似追了出去,實則半途轉道,去了道館後院小廚房。
林素心面含擔憂地過來了:“齋房的事”
“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