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起少年時在母親膝下的幸福時光,蘇氏嘴唇顫了顫,卻還是搖頭。
“何必擾了母親壽宴,徒增不喜罷了。”
蘇照棠刻意讓瓊枝放慢速度,直到未時末,兩人才慢吞吞地回到陸宅。
陸洲白在家中早已等得怒火盈天,一看到人,立刻大步壓了過去。
“怎麼到現在才回來?你知不知我在家中等了你多久?整整兩個時辰!”
蘇照棠聽着也不惱,不慌不忙地問:“夫君等妾身作甚?”
陸洲白愈發氣怒:“你一個内宅婦人,久不歸家,還有臉反問?!”
“夫君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
蘇照棠挑眉:“今日妾身分明是按照夫君的意思,一同前去靈真觀參拜。
夫君不慎摔倒中途離場,我總要在那裡用了齋飯,以全參拜之禮才是。
怎麼到了夫君嘴裡,反倒成了錯處了?”
陸洲白聞言又驚又怒,還有一絲不敢置信。
往日不管事态如何,隻消他一動怒,蘇照棠定會低頭認錯,求着他原諒!
他再順勢提出自貶為妾之事,逼她答應,那今日在靈真觀出的醜,也不算白費。
可現在,棠兒别提認錯了,竟還敢頂嘴!哪裡還有半分為人妻的賢德?
難道她還在為他娶平妻的事而生氣?
可母親不是說,她已經不在意了嗎?
陸洲白百思不得其解,蘇照棠卻不願再與他幹耗下去。
“夫君既無話說,妾身乏了。”
她轉身欲走,陸洲白立刻回神,出聲阻止:“等等!”
蘇照棠回眸,定定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