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一群宮女内侍被人推進花廳,呼啦啦跪下一大片。
槿月肅容往前一立,厲聲道:“說!誰給你們的膽子擾亂壽宴?若敢不說實話,事後查證,當重罰!”
重罰,非死即殘。
宮女内侍們聽到,臉都白了,立刻争先恐後地說起來。
“殿下,不關奴婢的事啊!是七姑娘,七姑娘讓奴婢們做的!”
“是是是,是七姑娘。”
“七姑娘貪玩,欲要捉個人去小花園陪她賞花!又聽說府裡來了個會香雕的民間女子,就想見一見。”
“”
衆人七嘴八舌,還原出事情經過。
槿月聽完,冷哼一聲:“七姑娘才六歲,平日裡是貪玩了些,但也絕做不出在祖母壽宴上胡鬧之事。
一群刁奴,還不從實招來!”
宮女們大慌:“槿月嬷嬷息怒,奴婢所言句句是真,絕無半點虛言!”
“奴婢們是聽了七姑娘身邊的丫鬟傳話,才照辦的!”
“是是是,是七姑娘”
蘇照棠換了衣服過來,就聽到這些話,面色微沉,心知今日之事,怕是無法再追究下去了。
不管這事身後牽扯到誰,事關國公府的姑娘,親疏有别,長公主自然會向着自家的子嗣。
為争一口氣,得罪長公主,實屬不智。
左右今日災禍已避開,她的名聲也不會有損,不如主動給對方一個台階下,得個人情。
念及此處,她踏入廳中行了一禮,道:
“殿下,是民女膽小,誤以為中了算計,令七姑娘失興了。”
瑞陽長公主本來冷着一張臉,看到蘇照棠過來,立刻笑起來:
“蘇娘子果真是個純善的人兒,這群刁奴的話,聽聽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