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郎君今晨與承恩侯府小郎喝酒,被刑部的人抓走了。”
此話一出,蘇照棠眼裡還殘留的困意瞬間消解大半。
“因何被抓?”
書舟忙答:“那承恩侯府小郎,似乎牽涉進了科舉舞弊案,郎君是被牽連了。”
蘇照棠聽得微微眯眼。
前世承恩侯府可沒牽扯進科舉舞弊案,怎麼這次不一樣了。
莫非是科舉舞弊案揭露得晚了幾日,讓葉天賜接觸到了會試考題?
她沒有過多糾結此事,揚眉笑問:“郎君被抓走了可不算好事,怎麼你這般高興?”
“小人是替夫人高興。”
書舟說着,遲疑片刻,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提議道:
“郎君讓您想辦法助他出獄,您不如趁此機會,要挾郎君簽下和離書!”
房梁上偷聽的逐雀聽到這裡,暗自鄙夷。
陸大人這随從看着老實巴交,沒想到心思如此惡毒。
家中主君落難,他不幫也就罷了,居然還想撺掇主君落井下石?
陸大人便是對蘇娘子有幾分算計,也隻是想用苦肉計,求得妻子原諒而已,何至于鬧到和離的境地?
他剛生出這般想法,就聽書舟又道:
“小人不止一次偷聽到郎君與老夫人商量,要貶您為妾,給西院的那位騰位置,隻是礙于大虞律法,沒敢動作。
上次靈真觀沒成功,他們遲早還會動手,您繼續呆在陸家,太危險了!”
逐雀傻了眼,手裡一松,好懸沒從房梁上掉下去。
他連忙抓緊,看向蘇照棠。
卻見蘇照棠緩緩搖頭:“你累了,先下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