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縣令臉色頓時有些不喜:“蘇氏,本官沒讓你說話,你不得開口!”
他斥責一句,但到底沒敢再關衙門。
聽着門外的議論聲,陸洲白拳頭握緊,沉聲道:
“棠兒,我是想給你留最後一分臉面,你這也不領情?”
蘇照棠看也沒看他一眼,全當做沒聽見。
陸洲白氣得夠嗆,“你當真是罷了,你既執迷不悟,我也不必給你留臉面!”
他轉頭擡手,悲聲道:
“家門不幸,今日某狀告嫡妻謀害子嗣,緻使平妻葉氏小産!”
此話一出,衙外頓時嘩然。
“正室殺子!陸大人原配竟這般惡毒?“
“月前陸大人再娶平妻時,我還可憐過她,沒想到居然是個蛇蠍心腸的。”
“夫君再有錯,關孩子何事?”
“那陸大人看着年紀不小了,聽說膝下尚無一子,眼看着香火要斷了,蘇氏真毒!”
瓊枝聽着周圍的議論聲,氣得直掉眼淚,大喊道:“空口無憑,這是污蔑!”
錢縣令看向陸洲白,“可有證據?”
“有!”
陸洲白取出一隻茶杯,“這是葉氏喝茶所用,郎中已在其内查出紅花,而家中中饋向來由蘇氏一手操辦。
且家中有老仆,黃嬷嬷親眼看到蘇氏貼身丫鬟瓊枝,偷偷往廚房茶水裡加了東西。”
錢縣令命人查了茶杯,而後道:“這裡面,确有紅花,紅花行血,可緻流産。”
待得黃嬷嬷被傳喚入堂,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蘇照棠平日裡如何苛待葉氏後,衙門外已是罵聲一片。
啪!
錢縣令驚堂木一拍,“如此,人證物證俱在,毒婦蘇氏,你還有何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