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白震驚回神,連忙擡手行禮:“小公爺。”
“在官言官,錢大人明白的道理,陸大人你這個探花郎不懂?”
陸洲白臉色瞬間紅成豬肝色。
蘇念初看也不看他,徑直走到蘇照棠面前,叉手行了一禮,朗聲道:
“蘇娘子,本官乃大理寺少卿,蘇念初!此番乃奉祖母之命,特來為你審案!
醜話說在前頭,本官判案隻看證據,絕不會看在祖母的面子上偏幫于你,你可接受?”
蘇照棠低頭回了一禮,擡頭目光清正:“隻要蘇大人判案公允,妾身絕無異議。”
這本就是她要來的第二份恩典——一場絕對公正的審判!
“好!”
蘇念初回頭看向錢通:“蘇照棠謀害陸家子嗣案,自此由大理寺接手,你可有異議?”
承恩侯府連國公府的一個牆角都比不上,錢通哪裡敢有異議,立刻搖頭。
蘇念初轉身坐上縣令椅上,拿起訴狀看得直搖頭:
“陸洲白,虧你自己也是個六品官。你呈上的證據,根本無法直接證明葉氏于蘇氏之手,證人更是可笑!”
陸洲白臉色僵硬:“我雖拿不出确切證據,葉氏小産,卻為事實,有回春堂大夫為證!”
“那便傳回春堂大夫。”
蘇念初一聲令下,回春堂的大夫很快被人請了過來,跪下來道:
“回大人的話,陸家平妻葉氏,胎相平穩。昨日小人還看過,夜間忽然小産,的确不同尋常。”
“照你所言,蘇氏确為嫌疑最重之人。”
蘇念初看向蘇照棠,平聲問:“蘇娘子,你可有話說?”
蘇照棠垂眸看了一眼大夫,擡頭道:“妾身以為,這位大夫之言不可信,需再尋醫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