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到加蓋禦印的戶籍後,瑞陽長公主“勉為其難”地謝恩出宮了。
老皇帝走到殿門前,負手望天片刻,忽然道:
“周能,你說長姊是不是打從一開始,就想讓朕立女戶,蓋禦印?”
周能躬身:“臣不知。”
老皇帝笑罵:“你這老滑頭,嘴裡就沒一句真話。”
周能隻能賠笑。
老皇帝搖了搖頭,斂去眼裡的寂色,“大理寺那邊查得如何了?”
周能神色一肅,忙答:“并無太大進展,不過那女冠曾言敲登聞鼓前一夜,被多人追殺。
暗部的人去靈真觀附近查探,卻未發現任何痕迹。”
“一夜之間,收拾得如此幹淨。”
老皇帝渾濁的眼裡劃過一抹寒光,“密查宗室及禁軍各營,不得放過任何異動。”
“臣領命!”
另一邊,蘇照棠回到陸家,就看到陸洲白母子正守在東院門前。
在其身後,還站着十幾個臨時雇來的壯漢。
“棠兒,你既已帶走所有奴仆,東院的東西都是我陸家的,除了奴仆的賣身契,你一個都不能帶走!”
陸洲白話說完,方才看到蘇照棠身後綴着的一群差役,瞬間臉色鐵青,惱怒道:
“棠兒,你何以對我防備至此?”
“陸大人方才的話,不正是表明妾身防對了?”
蘇照棠淡漠的擡眸:“且還請陸大人自重,再用棠兒這個稱呼,妾身少不得再去縣衙告你登徒子了。”
陸洲白心頭梗塞,轉頭看向母親。
袁氏避開了兒子的目光,往後縮了縮,才道:“蘇照棠,你既與我兒和離,日後可别後悔!”
蘇照棠權當做沒聽見,隻看了一眼瓊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