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1頁)

晨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蘇照棠伸出手,眯起眼,望着手腕間依稀可見的傷痕。

自打她記事起,她就是蘇家的奴隸。從早到晚洗衣、做飯、燒水永遠都有做不完的活。

若做不好,少不得一頓打罵,餓兩頓肚子。

她不敢有絲毫反抗,因為爹娘說,所有人家的女兒,都過着和她一樣的日子。

直到五歲那年,她在村正家中,看到同樣大小的女孩,正穿着一身幹淨好看的花衣,在母親懷裡撒嬌。

那畫面如同一把刀,斬碎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質問爹娘,而後毫無意外換來一場毒打。

當夜她逃了,然後很快又被抓了回去,遭受更重的毒打。

即便如此,她還是逃,雖然那時候,她根本不知道能逃到哪裡去。

爹娘煩了,幹脆弄來一條鎖鍊。

她手腳帶上鐐铐,再也無法逃走。

再後來,師娘出現了,将嵌進血肉裡的鐐铐,取了出去。

傷痕,卻永遠留了下來。

她不止一次地想過,自己會不會根本不是蘇家的女兒。

然而問遍村子,都隻得到“親生”這一個答案。

然而這一封封持續多年來往的信件,無一不在說明,她或許才是承恩侯府真正的嫡女。

所以葉可晴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殺她,才會在國公府壽宴時,失了智一般設下那般愚蠢的毒計。

念及國公府,蘇照棠忽然想到瑞陽長公主對她那近乎過分的偏愛。

原來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可瑞陽長公主又是怎麼确定,她就是真的呢?

蘇照棠細細回想與瑞陽長公主第一次見面的所有情形。

忽地,她伸手摸了摸脖子,眼裡瞬間泛出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