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蘇娘子打扮,應是成親了,怎會暫居觀中?”
蘇照棠摸了一下婦人髻,搖頭道:
“不怕夫人笑話,妾身昨日剛剛和離,無處可去。
好在妾身有一密友乃是女冠,才得以暫居此地栖身。”
侯夫人頓時一驚,繼而露出愧色:“是我唐突,提起蘇娘子的傷心事了,委實對不住。”
“不知者無罪。”
蘇照棠雲淡風輕地笑了笑:“再說和離之事,是妾身辛辛苦苦求來的,高興還來不及呢。”
侯夫人頓時來了興緻:“這話何解?”
蘇照棠看了一眼瓊枝。
瓊枝早就快忍不住了,得到示意,立刻開了口:
“夫人,這您就有所不知了。”
“我家姑娘原是起居舍郎陸家的主母,兢兢業業為操持家務五年,不知吃了多少苦。”
“誰知道郎君發達後,立刻就另娶了平妻,整日逼着我家姑娘為妾,給那位平妻騰位子!”
楊嬷嬷聽到“起居舍郎”四個字,臉色頓時微變。
侯夫人卻沒意識到什麼,面泛怒色:
“逼妻為妾!這等狼心狗肺之徒,也能入朝為官?你為何不去縣衙告他流放?”
“夫人這話說的倒是輕松。”
瓊枝輕哼一聲:“我家姑娘無依無靠,和離都已是難如登天了,哪裡能奢望郎君倒台啊!”
“瓊枝。”
蘇照棠輕輕拍了拍小丫頭的手,轉頭歉聲道:
“妾身丫鬟年紀小,禮數還不周到,讓夫人見笑了。”
“蘇娘子快别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