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不會就能免過陸家這一劫?”
蘇照棠擡頭看到老人溫和的面孔,不禁錯愕:“老師,您”
張大儒看着小徒兒的反應,臉色一闆:“怎麼?非要為師罵你兩句,你才舒服?”
蘇照棠讪讪:“徒兒不是這個意思,徒兒隻是意外。”
這還是當年那個動辄就黑臉的倔老頭嗎?
“起來說話吧。”
張大儒指着對面的蒲團:“跪久了,你師娘又該怪我了。”
蘇照棠乖巧點頭,走到蒲團前坐下,取出方才崔岩給的園契。
“老師,這蒨園”
張大儒擡頭看着牌位,道:“這個園子在安業坊,是你師娘留給你的嫁妝,要為師在你出嫁時交給你。
“不過為師當初看你那糊塗樣,若真給了,還不得被陸家母子吃幹抹淨?
索性壓在箱底,本想着等你和離之後,尋個好人家再拿出來。”
說到這裡,他瞪了一眼小徒:“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五年。”
蘇照棠眼眶泛紅。
老師這一等,又何止五年。
上輩子,直他到死也沒等到,怕是早就對她失望透頂了吧。
“哭什麼?”
張大儒看着小徒的模樣,哈哈一笑:
“你不是做得挺好,不但算計了陸家全身而退,還給自己辦下了女戶,創下大虞前所未有之先例!
你師娘若是還在,定又要跟為師炫耀,她教出來的徒兒是個多麼厲害的小姑娘了。”
“小棠兒是厲害。”
崔岩在旁忍不住笑着搭話道:“這次我能活命,全靠棠兒鼎力相助。”
說到這裡,崔岩想起這些時日重病吃的苦頭,不禁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