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長公主幫忙辦了女戶,主子的親朋好友,送的賀禮那叫一個大手筆,又是莊子,又是鋪子的。
光是這兩個進項一個月的利潤,都夠陸家十年花銷了。”
“别跟我提陸家,那陸洲白就真是個拖累!”
“誰說不是,姑娘也真是好脾氣,伺候那一大家子五年,要是我一天也呆不下去!”
“陸家窮得叮當響,陸洲白花錢還大手大腳,也不知哪裡來那麼厚的臉皮!
還覺得自己當個官,就是陸家的大功臣,整日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真是笑死人了!”
趙嬷嬷說完最後一句,狀似無意地擡頭。
那目光好似千萬把刀射來,陸洲白慌忙躲回馬車裡:
“快走!”
“剛才那是陸大人?”
“怎麼可能?陸洲白那個白眼狼,哪裡還有臉來這裡?定是看錯了。”
“走吧,采買去。今日姑娘要吃燕窩,咱們去西市挑挑”
聲音越來越遠,直至無聲。
陸洲白坐在馬車裡,兩眼通紅,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蘇照棠離了他,竟過得更好了?
不可能!
她應該活不下去才對!
應該為世人所不容,隻能求他納了她才對!
她為長公主刻了香雕,居然要了女戶做恩典,半點沒想着他?
她哪來親朋好友送莊子、鋪子,一定是吞沒了陸家的财産,一定是她
混亂的念頭,如同一股暴風雪在腦海中呼嘯。
直到馬車停在陸家門口,陸洲白才徹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