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屋内霎時死寂一片。
柳姨臉色劇變,死死盯着蘇照棠,從牙齒裡咬出幾個字來:
“柳大郎在哪?”
蘇照棠笑而不答,取出一沓泛黃的信紙,丢在桌上,推給對面:
“柳姨娘不如先看看這個,葉可晴的字迹,您不會不認識吧?”
柳姨娘看着推來的信紙,仿佛看到了洪水猛獸,臉色蒼白起來,手卻不受控制地揀起信紙。
展開信紙,熟悉的字迹映入眼簾。
她一眼看到“爹娘”二字,臉色瞬間煞白如鬼,顫聲道:
“這不可能!這信一定是僞造的!”
“姨娘又何必自欺欺人。”
蘇照棠從她手裡抽出信紙,放平:
“葉可晴筆下的爹娘,乃是青城蘇家村的人。
姨娘應該很熟悉,畢竟你當年收買的穩婆,就是來自這裡,不是麼?”
柳姨娘又拿起第二張信紙,自虐般地往下看。
蘇照棠還在說,她那平靜的聲線,猶如魔音灌耳,在柳姨娘心裡掀起滔天駭浪。
“當年具體發生了何事,已無人知曉。
不過昨日侯府端午宴,青城蘇家人找上國公府,不慎暴露,已然驗明,我才是真正的侯府嫡親血脈。
那剩下的事,也就不難猜了。
無非是那穩婆拿了你的錢,卻将自己家的女嬰放到了東院裡,而你這裡的嬰孩,她怕是都沒動過呢。”
柳姨娘猛地捂住雙耳,啞聲嘶吼:“别說了!”
蘇照棠怎麼會聽她的。
她勾起唇角,湊到柳姨娘耳邊:“您,親手掐死了自己的女兒呢。”